“讽刺的是，人类再怎么快也无法超越它。”5月22日，AI分身遍布网络的歌手孙燕姿，在MAKE MUSIC网站的博客上发表对此的看法。

她很沮丧，也很清醒。知道就算暂时能够辨认出AI歌手和真人歌手的区别，很快这条护城河也将不复存在。这种被虚拟淹没真实的感受，在去年年底ChatGPT问世并快速迭代后向全世界蔓延。对此感到无能为力的亿万个体中，原来孙燕姿也是其中的一个。

孙燕姿更新的博客

科幻作品中可怖的未来世界已经到来。“你已经是可预测的，而且不幸的是，你也是可塑造的。”她想必看了许多这样的作品，知道从大数据到AI，现代人是如何被无形的手，捏成别人想要我们成为的样子；如何顺着“思维导图”，形成我们的好恶和爱憎；又将如何变得愈发迟钝，对艺术麻木，对哲学盲目，成为科学的仆人。

至少孙燕姿一定看过《瞬息全宇宙》。她认为电影改变了我们的生活（我倒不这么认为，电影只是反映了我们的恐惧）。但有一点她说得没错，“爱并不是拯救这一切的关键。”

“我认为思想纯净、做自己，已然足够。”作为个体，这样的表达够有尊严。暂时，AI还写不出这样富有人性的文字。

鉴于人类总是无法控制使用新发明的欲望，以及企业必须紧跟技术进步，资本必须不断扩张的天性，一种新技术一旦进入快速进步期，将很难有回头路。

但人类的历史，又从来不是线性发展的。也许会有强力、意外或者共识（就像核弹公约），阻止AI的迅猛发展。为人类赢得一点时间，来思考如何与它共存。就像孙燕姿说的：“凡事皆有可能。”

也或许，“凡事皆无所谓。”如果人类被自己发明的产物打趴下，那也是人自己的选择。

编辑：王瑜